他似乎在酒吧裡看向晚了良久。
“呦,這不是一身傲骨的向晚嗎?怎麼在這裡借酒消愁啊!”
霍軒的嘴裡滿是嘲諷。
他沒想到,一個出身白領階層的女人,竟然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了他,讓他丟儘了顏麵,還因為這被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通。
向晚一見是霍軒,連忙往後退。
“躲什麼?”
霍軒擋住了她的退路。
“與其跳舞,不如跟我。”
霍軒的話語很是輕佻。
他看著向晚的盈盈細腰,心猿意馬起來。
“向晚,隻要你今晚跟了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向晚不理會,隻是換了個方向離開,卻依舊被人堵住。
看著四麵水桶一般團團圍起的人,又看見酒吧那一群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冷漠無情的保安,
向晚心涼了半截。
她的目光在全場巡視,卻在幽暗的燈光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她今晚的勾引對象——沈逾白!
此時的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一隻手拿著酒杯,一隻手整理著領帶。耐人尋味的眼神赤裸裸看著她,臉上冷漠和無情顯露無疑。
似乎在看她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引彆的男人?
霍軒的眼睛黏在向晚的身上,全然沒看見角落裡的沈逾白。
此時的他,很是胸有成竹。
想看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翻起什麼水花。
三個人都隱身在黑暗裡,像一隻獸,各自盯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而動,在對方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獠牙!
僵持了良久,向晚敗下陣來。
霍軒已經一步一步走向了她,吃人的壓力像密不透風的牆,讓她高度緊張。
沈逾白遲遲不上鉤,依舊無聲地看著她,一動不動、冷漠無情。
看著沈逾白氣定神閒的樣子,向晚心裡升起一股火氣,她決定放手一搏。
有的時候,用一個男人去刺激另一個男人,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麼?
想到這,她回過身,忍著心裡的惡心和憎恨,對著霍軒微微一笑。
霍軒隻覺得整個酒吧都明亮起來,一顆心更是飄在了空中。
“霍少,彆心急嘛!這麼多人,人家有點怕。”
說著,向晚往前走了一步,離霍軒隻剩了一步的距離,“我聽說,霍少酒量極好,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單獨喝一杯?”
說著,她的身子又往前傾了一下,離霍軒的距離,更近了一點。
似蘭非蘭的氣息傳到霍軒身邊,他整個人身上都縈繞著一層香氣。
霍軒心神蕩漾,他大手一揮,示意跟班全部離開酒吧,在門口等著。
跟班們欲言又止,但是鑒於霍軒脾氣暴躁,都不敢說些什麼,於是守在門口。
“既然向小姐想和我單獨喝酒,要不去樓上?”
酒吧裡有單獨的包間。
向晚雖然沒有參加過應酬,但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可她卻並未拒絕,“好啊,樓上清淨,沒人能打擾我們。”
說著,向晚在前麵引路,帶著霍軒去了二樓。
“啪嗒!”
陰暗的角落裡,一個紅酒杯被人生生捏碎,沈逾白那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滿是森森的怒氣。
此時此刻,他真恨不能衝上二樓!
向晚渾然不知沈逾白的反應,隻是帶著霍軒來到了她相對熟悉的房間。
據她觀察,這個包間最適合她逃跑,還適合殺人......
她捏了捏隨身攜帶的袖珍刀,心裡迸發出滔滔的恨意,這一刻,她真恨不得給他一刀,了卻他的性命。
但是她的麵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像極了亡國的妖妃。
“霍少,不如,我們先喝一杯?”
向晚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把刀放了回去,拿出了一遝兒高濃度的酒水,打開瓶蓋,給霍軒倒了滿滿一大杯。
她還有母親,如果還有彆的路,也可以勉力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