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咬下唇,身體晃了又晃,有些搖搖欲墜,但麵上仍是不肯服輸:“謝謝沈夫人提醒。我也沒想到,在這種場合會遇見這樣的事,給林醫生添麻煩了。”
向晚的話溫溫軟軟的。
但結合剛才霍軒的行徑,其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沈母麵色一凜,她沒想到過了這麼幾年,向晚還是從前牙尖舌利的樣子。
心裡的鄙夷又多了幾分。
不過這次,她把矛頭指向了林祁:“祁兒,你好不容易回了林家,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糾纏在一起。你父親對你的期望很大,你要抓住機會,明白嗎?”
林祁眉心跳了跳,他第一反應就是維護向晚。
還沒說話,沈逾白卻眸色幽深地往前站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恰巧立在向晚跟前。
兩個人雖沒有說一句話,可周身的氣息卻密不透風地結合在一起,油潑不進。
沈逾白不著痕跡地鬆開牽著莫雲煙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霍軒,“剛才大家都不了解情況,但霍軒,你一直都在的,現在我問你不三不四的人究竟是誰?”
霍軒的臉立馬白了起來,胳膊隱隱作痛,他咬了咬後槽牙,看了一眼莫雲煙。
莫雲煙指節發白,整個人泡在了醋壇裡,毛孔裡散發著酸澀,可她掩飾得極好,麵上仍是不動聲色。
霍軒看莫雲煙這個樣子,他知道,莫雲煙不會撕破在沈逾白麵前的麵具,索性認了錯:“抱歉,剛才的事是我錯了,我不該見色起意,我要向林祁道歉!”
說著,他仰頭喝了一杯白酒。
因為喝得太急,辛辣的酒刺激到他的嗓子,他連連嗆咳了幾下,臉上滿是狼狽。
可沈逾白卻好像意猶未儘:“不止是林祁吧?”
霍軒聽見沈逾白的話,身體震了一下。
“夠了,沈逾白!”沈母聲音顫抖,“你太胡鬨了,這是什麼場合,孰是孰非,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沈逾白冷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愛胡鬨,再說了,您不也從小教導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怎麼今天我伸張正義,又變成胡鬨了呢?”
沈母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逾白,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公然維護向晚給她難堪,這會兒也有些後悔。
可仍然拉不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