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番話說過以後,林祁還會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做無謂的掙紮了。
她隻希望,林祁能夠抓住林家這棵大樹,有一個好的未來,好的人生。
而不是像她這樣,每一次當生命有了些許希望的時候,又被拖入無儘的黑暗......
“向晚,你怎麼能這樣!你不知道羞恥嗎?你不會知道,你以後會破壞彆人的家庭嗎?”
林祁似乎是聽不下去,他一臉憤怒的看著她。
像是第一次認清楚她的真麵目。
"嗬......"
向晚大笑,笑著笑著,眼睛裡竟然慢慢流出了眼淚。
她瘦弱的身體在寬大的病號服裡搖擺,像風中的一片枯葉。
片刻後,她止住了笑,一字一頓地說:“林祁,我本來就是如此,生性放浪,不知羞恥。”
“無論是接觸誰,都是抱著目的。”
向晚渾不在意的說著。
她臉上的表情滿是淡漠。
林祁死死地看著向晚,犀利的目光似乎能在她的臉上挖出兩個洞。
可向晚始終沒有改變任何說辭。
她就那樣默默地看著他,雲淡風輕,不動聲色......
“向晚!希望你能成功!”
林祁咬著牙,神色不明地看了向晚兩眼,離開了......
向晚懶著林祁的身影,隻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了。
那些難聽的話,像長了刺的藤蔓,緊緊地纏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喘不了氣。
花園裡的花,還在競相綻放著,可向晚卻再沒了賞花的心思。
她渾渾噩噩地回了醫院。
一進病房,就看見沈逾白端坐在病房裡。
整個人籠著一層寒霜。
“向小姐的人緣真不錯。”
沈逾白黝黑的眸子瞟了她一眼,深不可測的神情,讓向晚想起了那個在車裡的夜晚......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沈逾白,我和林祁隻是恰巧碰見了......而且,我和他說清楚了......”
向晚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又聽見了多少......
沈逾白不置可否。
隻是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眉宇間都是似笑非笑。
“向晚,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嗎?”說著,沈逾白把她拽進了懷裡,兩隻手,放在她細軟的腰間,細細摩挲著。
向晚隻覺他的手涼涼的,還有他指腹的那點薄繭,摩擦得她身上的皮膚都是戰栗的。
她猜不透沈逾白的心思。
可也知道,此時的沈逾白心情不好。
索性一動不動。
她木頭人一樣的反應引起了沈逾白的興趣:“看來,向小姐的身體已經大好了。那昨晚我們沒有做完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說著,沈逾白把頭抵在她的肩上,深嗅她身上的味道,兩隻手也不斷往上。
向晚隻覺得整個人都是羞恥的,她害怕人來人往,更怕醫生、護士查崗。
“沈逾白,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這裡是醫院!”
“怕什麼?你當初不也是在醫院裡勾引的我嗎?”
沈逾白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