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也忘不了,當他問到向晚可不可以為了嫁給他而放棄跳舞時的那種拒絕。
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一點點的眷戀。
好像他和舞蹈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可而今,她卻為了陸淮,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參選林韻舞團的機會......
還在夢裡一遍又一遍地叫著陸淮的名字......
沈逾白撫摸向晚的手裡不自覺帶了力道。
他語氣恨恨:“向晚,縱然你愛陸淮又如何?還不是要伏在我的身下?”
說著,他起身,打了一個電話。
商路很快就送來了沈逾白指定的藥。
沈逾白扶她起來,喂她喝下。
又體貼地給她貼上了退熱貼。
這一夜,沈逾白幾乎沒睡。
他一遍又一遍地給向晚量著體溫,擦洗身體,又給她身體最私密的地方換了藥。
等到向晚醒來時,她的燒已經退了。
四周沉鬱鬱的,黑洞洞的一片。
唯有沈逾白的呼吸聲是綿長的。
向晚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一下身子,想要逃開沈逾白的圈禁。
可沈逾白卻異常警覺。
向晚隻是輕微地動了一下,他就立馬醒了過來,還在第一時間去摸了向晚的額頭。
在一片幽深的沉寂裡,向晚看著沈逾白黑夜裡的手,看著它在自己的額頭上探了探,又貼在自己的頭上比較了一下體溫。
似乎是發現了向晚已經退燒,沈逾白又摟著威脅,沉沉地睡了過去。
向晚縮著身體,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
藥效來臨,她裹著被子,再一次昏昏然睡了過去。
等到向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沈逾白的胳膊搭在她的胸口上。
也許是因為有過更加親密的接觸,如今兩個人的肢體接觸更加自然且頻繁。
向晚輕輕挪移了一下身體。
這一次沈逾白睡得很熟,沒有發現她的離開。
等到向晚去了衛生間洗澡,在鏡子裡,她發現自己身上的瘢痕少了很多。
向晚回想起迷迷糊糊間沈逾白給她上藥時的場景,忍不住再次臉紅......
向晚換好衣服,準備去餐廳用餐。
卻發現被人從身後摟住。
“向小姐,”
沈逾白撩撥著她的身體,在她的耳邊呼著熱氣,引起了陣陣酥麻:“不打算好好慰藉一下我這個照顧了你一晚上的人嗎?”
沈逾白耍著流氓。
向晚看著沈逾白這副樣子,昨天的恐怖經曆像潮水一樣包圍住她。
她心靈震顫,一把推開沈逾白的手,很不客氣:“沈逾白,把我弄傷的人是你。你自己造出來的孽,就應該你來承擔!”
沈逾白看她這副抵觸的樣子,想到昨晚她含淚叫陸淮時的脈脈溫情,黑色的眸子裡閃著寒光。
良久後,他輕輕抬起向晚的下巴,語氣冰冷:“這麼抗拒我?卻還想著和我做交易?嗯?向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要不然我考慮再送陸淮一個大禮,幫你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