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脫?
抑或者,都不是......
向晚一個人在床上沉鬱良久。
等她回過神,起身準備穿衣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淚流滿麵。
下了床,丁姨已經做好了早餐,沈逾白已經離開。
丁姨看著向晚,欲言又止。
向晚默默吃著東西。
空氣裡一片寂靜。
等到她終於吃過了早飯,準備離開的時候,丁姨叫住了她:“向小姐,”
向晚頓了頓,飛快地轉身,想知道丁姨會說些什麼。
可丁姨隻是歎了口氣:“沈少爺說,之前說過的條件都做數,另外,您開的這輛車,一直都在您的名下,算是分彆的禮物。”
丁姨想了許久,把話儘可能地說得圓滿一些。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好。
隨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丁姨,麻煩你給沈醫生說一下,我今晚會把東西搬走。”
向晚本想現在就把東西收拾好,但是奈何上班已經快要遲到了,索性預備趁著晚上的時候搬家。
丁姨也笑了笑,臉上反倒多了一些溫和:“沈少爺說他今晚值夜班,不回來了。”
向晚哦了一聲。
沒再說什麼,隻是轉身離開了。
秋季的天一片寂靜。
秋風卷起落葉,又飄下。
空氣裡都是蕭條的景象。
向晚漫不經心地開著車,行走在公路上。
這一路磕磕絆絆,終於在把車平安開到了單位門口。
莫雲煙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向晚,眼睛裡冒著火氣。
“向晚,你前天上到一半,就翹班了,昨天又請假,這是怎麼回事?有把舞團當做家嗎?”
也許是四周都沒有人,莫雲煙撕下來偽裝。
問的話格外犀利。
向晚想起前兩天的經曆,整個人都是嗜血的,看向她的眼神裡,也含著殺氣。
“莫雲煙,你是團長嗎?我請假的事,團長都不說什麼,你憑什麼說?再說了,我為什麼請假,你很清楚。”
向晚瞪著眼睛看著她。
因為生氣,她的五官格外生動。
“不錯,我的確知道。”
莫雲煙也不再遮攔,眼睛裡滿是奸計得逞的快意:“所以,向晚,你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向晚看著她這副得意揚揚的樣子,眉頭閃了又閃。
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嘴角更是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莫雲煙,忽然就很好奇,如果莫雲煙知道,是她親手把自己送到了未婚夫的床上,不知道她的心裡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
想到這,向晚沉鬱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她嘴角勾起冷笑:“確實不錯。謝謝莫首席的成全。”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莫雲煙看著向晚離去的身影,唇角掛著張狂的笑容。
視頻已經製作完成了。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親手拿給沈逾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