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卻如此猝不及防…
打得沈逾白,措手不及。
“我想過了,沈逾白,”向晚目光灼灼,絲毫不受眼底血氣的影響:“無論我以後,遇見什麼樣的困境,我都不會像從前那樣,卑微的,沒有任何尊嚴地求你了。”
“我不會,再做你的工具,不可能做你未婚妻的替身…”
“也不會做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上用品…”
“我隻是我,向晚!”
說完,向晚昂首挺胸走出了婚紗店。
路過沈逾白的時候,她的身體輕輕碰撞了他一下,可她卻沒有任何遲疑地,走了出去。
清涼的夜色落在向晚的身上,激得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向晚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邁向醫院的腳步格外堅定。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高懸的夜色,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過從前那樣受人擺布的生活了…
她感謝,這一場失憶…
是它讓她找到了曾經迷失的自己…
到了醫院,袁姨已經睡下了。
向母也昏昏沉沉。
最近幾天,她一直沒見到自己的女兒,雖然聽說她去集訓去了。但是心裡卻總覺得有些不安。
“媽,怎麼還沒睡呢?”
向晚走到母親身邊,替她倒了一杯水:“熬夜對身體不好,以後,要注意保養身體。”
向母接過女兒的茶,抿了一口。
尿毒症患者是不能多喝茶的,有的時候,甚至隻能靠吃檸檬分泌唾液解渴。
“晚晚,怎麼現在過來了?”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怎麼是紅的?”
向母一把拉過向晚,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
向晚心虛地低下了頭,身體也輕微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