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撲在他的懷裡哭一場,忘記他當年做過的事,摒棄自己的原則,好好訴說當初的委屈......
可現在呢?
他把她的心傷透了,他奪了她多年的夢想,逼她把夢想了多年的獎拱手讓給他心愛的女人,卻輕飄飄地說一句:“你有何難言之隱?”
“你有何苦衷?”
向晚隻覺得諷刺。
她向來不喜歡這樣高高在上的施舍。
更何況,誰知道這一次的重歸於好,是不是又是一場新的遊戲?
是不是又是和從前一樣,隻是玩玩而已?
是不是又是為了給他心愛的女人讓路,幫她拿另一個獎?
一想到這,向晚就覺得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苦,她好像掉進了火山深處。炙熱的岩漿灼燒著她的血肉,想掙紮,想逃脫,卻始終不得......
她閉上眼睛,隻覺得自己好累。
在這場成年人之間的交易裡,她身心俱疲,渾身是傷。
她真的也玩不起了......
她揚起了頭,聲音平靜而淡漠:“沈逾白,當年的事,都不重要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沒什麼好在意的......”
沈逾白看著向晚死活不肯上台階的樣子,眼底的怒火再一次燃燒了起來。
他縮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看著向晚,眼底冷意森然:“向晚,你想好了?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
向晚平靜地望著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底的嘲諷淡淡的,語氣卻很堅定:“想好了,沈醫生。”
沈逾白靜靜地看著她,眼神裡洶湧著情緒。
看得出來,他已經讓步到了極致。
但向晚仍然無動於衷。
甚至還很嫌棄。
這一場談話最後無疾而終。
等到林祁回來時,科室裡,隻有向晚一個人。
“向晚,你怎麼樣?”
林祁拉起她的長袖,準備給她上藥。
但向晚卻好像累極了樣子,直接把手縮了回去:“不用了,林祁,我回去自己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