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把帶血的玻璃片放在茶幾上,又給在路上的顧牧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帶點紗布繃帶。
“剛才怎麼不多用點勁,乾脆給你紮個對穿算了!”
柳澤憤憤不平的說著,可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沈伯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應該讓他去做一下親子鑒定。”
沈逾白看著血糊糊的手,嘴角依舊噙著笑意。
是啊,他怎麼會是他父親的兒子?
他那樣萬花叢中過的人,怎麼會有他這樣心理和生理高度潔癖的人?
“這會兒,你覺得心裡難過了,當初虐待向晚的時候呢?你逼她給莫雲煙當替身的時候呢?你怎麼不覺得難過了?”
柳澤恨鐵不成鋼、
當初,他就勸過沈逾白,對向晚好一點。
可他偏偏不肯聽,非得等到向晚傷透了心,才幡然悔悟。
真就一個字,該!
顧牧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幅血糊糊的場麵,嚇了一跳:“這是哪位情聖流血了?”
顧牧一向愛玩。
許婉最近又出國了,他剛好可以透透氣。
所以剛剛約了一個美女,似乎是個舞蹈演員,跳舞很不錯的那種,睡起來也很爽。
隻可惜,是第一次。
所以小姑娘事後哭哭啼啼的,非得他允諾以後會娶她,才放他出來。
“怎麼了,這是?我說沈哥你至於嗎?”
顧牧隨手放下紗布:“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
柳澤踢他了一腳,啐了他一口:“你以為都是你?沈哥可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少年。”
“等許婉回來了,看她怎麼收拾你!”
柳澤已經見慣了顧牧的玩。
顧牧聽見許婉兩個字,連連求饒:“千萬彆說,這個小姑奶奶,鬨起來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