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一聽到心臟病這三個字,平靜的臉上有些許震蕩。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愛人,任誰都會糾結。
他再次垂眸看了一眼向晚:“爺爺,你說的可是真話?”
“你說呢?”
沈權語氣很是不善,任何人被懷疑都不是一件高興事。
沈逾白低頭了一下。
他知道,爺爺這個人最愛麵子,既然說了這樣的話,至少,向晚是安全的。
想到這,沈逾白和向晚匆匆交代了一句,又衝商路點了下頭:“晚晚,別亂跑,在這裡等我。”
誰都知道,這裡麵透露著古怪。
可沒辦法,沈逾白不能不顧母親的性命。
沈逾白走後,屋裡的空氣立馬凝重了下來。
“向小姐,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沈權拿起茶杯,用茶蓋拂去上麵的茶沫。
他心裡感歎,終究是老了,到現在,還需要用這點茶葉來提神。
可是沒有辦法,今晚注定了是一個不眠夜。
“您謬讚了。”
向晚不卑不亢。
“嗬,”沈權淡笑了一下,語氣裡滿是輕蔑。
他看也不看向晚一眼,隻是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似乎在安安靜靜地等著什麼。
向晚看著沈權越發篤定的臉,心裡的不安越發明顯。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祠堂那邊傳來了異動。
福伯恭恭敬敬地走到沈權麵前:“老爺,事成了!”
沈權聽到這句話,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寶刀未老的眼睛裡發射出奪目的精光:“向小姐,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