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歸帆緊緊地盯著向晚,他把她的每一絲情緒都看在眼裡。
向晚嘴邊綻放出一絲苦笑,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痛。
父母不在身邊,就是她可以肆意傷人的理由嗎?
她緊閉了雙眼,無法說出口。
“向小姐,我想除此之外,再和你做一筆交易。”
洛歸帆揮了揮手,仆人倩倩遞過來一張空白支票:“向小姐,你填個數,隻要你離開沈逾白,多少錢,我都同意!”
說著,倩倩把支票放在了向晚的身邊,示意她寫數字。
可向晚卻顫抖著手,把支票扔在了地上。
她的嗓子裡發出尖銳的悲鳴:“滾開!”
她眼圈一寸寸發紅。
整個人像是獨行的、舔舔傷口的小獸,孤獨、可憐,又草木皆兵。
“向晚,向晚......”
李連枝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她的身後,還緊緊地跟著一個人。
“晚晚......!”
李連枝看見女兒的傷腿,心口沉重得像是被人關進了鐵鎖裡,根本喘不過氣。
“晚晚?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林祁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向晚。
有溫熱的淚落在向晚的臉上,燙傷了向晚的皮膚。
“林祁,媽,快帶我走。”
向晚死死拽著林祁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眼淚更是落了一地。
“晚晚,伯母,我們走!”
林祁一把抱起向晚,不管不顧地往前衝。
李連枝掙紮著站起來,想要抱住女兒受傷的身體,可她大病未愈,身體羸弱不已。
勉強站立已經是慶幸了。
就在她想要再次摔倒的時候,洛歸帆不知怎的竟然飛快起身,扶了李連枝一把。
“你?景天!”
李連枝驚訝地看著洛歸帆,眼神癡癡呆呆的,一片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