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語氣卻含著灰白和滄桑。
父子二人,終究要因為這些權、錢,走到了對立麵。
放在誰的心裡,都不好受。
“這麼說,你是要和我對著乾了?”
沈燁沉著臉,鷹一樣的眼睛裡發著精光。
“不是我要和你對著乾,是你非要強迫我和你站在對立麵。”
沈逾白站起身,和沈燁對視,他的桃花眸裡一片凜冽之氣,像是冬季的寒風一樣:“這份家業本來就是爺爺給我的,現在是你要奪走。”
沈燁看著沈逾白,臉上一片陰沉:“沈逾白,如果你肯主動放手,到時候,我會保全你和你母親的體麵,並且,我承諾,等我退休了,這份家業,你和煜兒平分。”
沈逾白聽到父親這樣說,很輕很輕地笑了。
這就是他的父親,一心一意,為他的心愛的小兒子鋪路,不惜剜了他的心,也要幫助他的小兒子。
卻全然忘卻了,他也是他的孩子。
至於剛剛說的,退休後把家業全部給他的說法,純粹是糊弄他罷了。
“既然這樣,那就各憑本事吧,看看最後沈氏集團到底落在誰手。”
沈逾白不再退讓。
他轉身,繼續坐在沈權身邊,為他翻身捶背。
沈燁看著自己養了多年的兒子,和躺在床上的父親,他佇立良久,眉宇間情緒複雜,有不忍,有陰狠,有失落,最後,他落下一聲歎息。
“逾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沈逾白依舊沉默地坐在爺爺身邊,寂靜得像是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