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被這一幕刺痛,不由得想起在醫院裡,兩個人的浴巾並排放著的場景,是那麼溫馨,那麼甜蜜。
可現在,它們再次並排放在一起,向晚隻覺得物是人非。
她的心裡,蔓出一陣鈍鈍的痛。
良久,她聲音有些許的沙啞:“我去住隔壁吧。沒有客人一來,就把主人趕到客房的道理。”
沈逾白及時捕捉到向晚眼底的情緒,他伸出手,捉住向晚的手腕,把她拉到主臥的客廳裡,輕聲安撫:“我的就是你的,分什麼彼此?你放心住在這裡,這個主臥是整個彆墅安防措施最好的房間,你就住在這裡。”
沈逾白把向晚的行李取出來,一一地掛著衣櫃裡。
這些細小的活,他幾乎從未做過,但是現在,卻做得異常認真。
向晚看著他把自己的衣服一點點拿進衣櫃裡,想去阻止,可沈逾白卻自顧自地掛著。
他做得坦然大方,似乎隻是在簡簡單單掛衣服而已。
可當向晚看見沈逾白竟然去拿她的內衣的時候,向晚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絲難言的滋味。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紅雲。
“沈逾白,我的衣服你放在那裡,我自己收拾!”
她急急忙忙上前,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眼波裡更是難得地流露出生動的情緒。
這是她多日來,少有的鮮活的氣息。
沈逾白心裡閃過一絲喜悅,可他還是壓抑住了:“慌什麼,你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他說得自然大方,可向晚卻覺得,他在耍流氓。
她的心裡不自覺想起兩個人在一起親密的往事,又羞又惱,眼睛裡不自覺地燃起怒火,怒目橫看著他。
“沈逾白,你真是個渾蛋!”
她叉著腰,眼睛裡的火苗竄動著,可眉目間的風情卻不曾遜色半分。
沈逾白一時看得呆住,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向晚更加羞氣。
可沈逾白卻上前,一把抱住了向晚的腰,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向晚隻覺得虎口處傳來撲通撲通的震動,像一麵小鼓,咚咚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