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後，座位越來越多。
甚至到後三排，很多人都沒有座位，擠在一起。
林漫就在倒數第三排。
“但是——”姓杜的男人還在講話。
他停頓了幾秒。
接著道，“蔓藤大師的新作品不是誰都有資格欣賞的。”
說完，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的老人，第一個回話，“說得沒錯。”
眾人都望向他。
“蔓藤大師享譽國際，新作品是你們想看就能看的嗎？”
老人一身唐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兩鬢白頭發修剪整齊，整個人特彆嚴肅。
“是啊，這可是蔓藤大師呢。”
“這麼說就不對了吧，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欣賞畫的權利。”
老人的話一出，引發了爭論。
兩個觀點都有人支持。
白發老人站起來，眼神堅定，
“要是誰都能欣賞蔓藤大師的畫，大師的威嚴何在？”
他轉向另一邊，
繼續道，“隻有真正愛畫懂畫的人，才能與蔓藤大師的作品產生共鳴。”
此話一出，引起一陣騷動。
“您說得對。”
“是啊是啊，那些不懂畫的沒有資格賞畫。”
有人高聲附和，也有人反對：
“這是什麼歪理！”
坐在第二排的喻老爺子搖了搖頭。
“歪理？閣下是？”
白發老人冷嗤一聲，轉頭與喻老爺子對視。
“在下姓喻。”喻爺爺的回答不卑不亢。
喻老爺子揚聲道：
“品賞藝術不分高低貴賤，品畫隻要喜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