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燼哥,劇組的事雖說季小姐也能做主,可我是你出資進的組,她公然對我動手,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我明天還要拍戲的,臉腫成這樣,還怎麼拍?”
顧北燼大掌直接攥住了女人的手腕:“我帶你去醫院。”
傅星辰怔了怔,眼底劃過一抹不滿。
她受了這麼大的屈辱,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顧北燼竟絲毫沒有找季晚算賬的意思。
“北燼哥,可是季小姐她......”
傅星辰不甘心,還要再說什麼,被攥住的手腕忽地傳來一陣悶痛。顧北燼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先去醫院。”
傅星辰察覺到了男人情緒不對,不敢再吭聲,隻能作罷。
季晚像個多餘的第三者般站在一邊,目睹著顧北燼拉著傅星辰上車。
男人離開時,甚至連以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她。
緊接著,跑車發出轟隆的聲浪,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季晚壓下心底的情緒,想到答應沈母的事,攔了輛車便去了醫院。
她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過路的幾個護士議論紛紛。
“308病床那人已經拖欠了一個星期的醫藥費,還賴著不走呢,都躺了這麼久,誰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今天院長都來趕人了,誰知道那病人家屬當眾下跪,說了一大堆請求的話,院長這才心軟又放寬了期限。”
"要我說得了這種病,沒錢治還不如早點放棄,彆弄到最後醒不來還賠......”
"哎呀!你做什麼!”
小護士的話還未說完,被在胸口的工牌就被一把扯了下來,她驚呼一聲,憤怒地瞪著麵前的女人。
可對上女人那雙冷寒的雙眸時,護士不禁瑟縮了一下。
季晚掃過工牌上的名字,冷聲道:“你的名字我記住了,等著處理投訴。”
護士一瞬就急了:“你誰啊你!憑什麼投訴我?”
季晚臉色冷冽:“作為醫護人員,明令上有規定不能私自議論病人病情。”
護士愣住一瞬:“你是哪床的家屬?我怎麼從來就沒見過你?”
“308病房,沈淮書家屬。”
季晚說完,側身撞開護士的肩,徑直推開了病房門。
“晚晚,你來了!”
見到季晚的一瞬,沈母幾乎是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有段日子沒見,沈母又憔悴了許多。
季晚看著她頭上的星點白發,心頭掠過一陣酸澀,低聲道:“抱歉,我這段時間太忙。”
沈母輕歎道:“我知道你剛結婚,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這個節點不該來打攪你的。可是醫藥費已經拖欠了半個月,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醫生說淮書醒來的概率很小,還勸我們做好心理準備,可沈家破產,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啊!我不想放棄......”
季晚心頭酸澀更濃。
她緩緩走到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沈淮書,心裡情緒五味雜陳。
天妒英才。
沈淮書的外貌還是一如當年,卻因為常年的病魔纏身,顯得羸弱而單薄。
望著男人蒼白的臉,季晚想到的竟全是沈淮書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深深閉了閉眼,季晚極力壓住情緒,轉過頭看向沈母:“我父親說過會來支付醫藥費,他一直沒有聯係你嗎?”
沈母搖頭,道:"沒。”
季晚眸色冷了冷。
季振華分明答應過,隻要她嫁到顧家就會支付沈淮書的醫藥費。
她現在已經嫁過去了,醫藥費的事卻沒了音信。
不見兔子不撒鷹。
她早該知道想從季振華那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