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顧北燼身子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挑眉看她一眼,“顧太太不是存了死誌跟我離婚,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
季晚極力壓著情緒。
好一個明知故問!
顧北燼微眯了眯眸:
“不肯說?那看來你的妥協,也沒什麼誠意。”
“沒有。"
季晚臉色微變,語調一點點地放平緩,“我錯了。”
"錯了?"
顧北燼麵上劃過一抹微妙的變化,探身扯著唇角故意道:“錯哪了?”
季晚咬牙道:"我不該跟你提離婚。”
“還有呢?”顧北燼不依不饒。
季晚眼底閃過一絲憤恨。
小人得誌!
可沈母苦苦哀求她的一幕還在腦海裡回蕩,沈淮書還在醫院等待治療。
她沒有任性的資本。
季晚強壓下心中的情緒,緩聲道:
“我會好好吃飯,不會再跟你做對了。”
看著女人難得順從的一麵,顧北燼麵上的陰鬱散去幾分,拿起碗給她盛了一碗湯。
冒著熱氣的湯,推到季晚跟前。
顧北燼道:“那就讓我看到你悔改的表現。”
季晚僵硬地伸手扶著湯碗,絲絲熱意燙在皮膚裡,她指尖微蜷了下,試探地低聲道:“那沈淮......”
她話還未說完,顧北燼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低沉了下來。
男人微眯起寒眸,警告道:“在做到你所說的那些話之前,再給我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