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忍辱負重嗎？
她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不差這一時半會。
大不了鬨個魚死網破，她也一定要讓傷害自己的人付出沉重代價季晚麵無表情地看著電視機裡的娛樂節目，隨手拿起一個沒削皮的蘋果放在手心裡把玩。
顧北燼那天在醫院，也是這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蘋果，那時候的他在想些什麼？
她沒死成，或許他很失望吧。
季晚眼底掠過一抹嘲諷，學著顧北燼的樣子，指尖抵著刀刃動作不嫻熟地緩緩削皮。
鋒銳的刀尖下，蘋果皮一點點往下脫落。
如果她削的不是皮，而是人的臉，又會怎麼樣？
季晚倏地想到傅星辰推她墜湖的那張醜惡嘴臉，手中動作陡然加深，刀鋒一偏，直直劃破手指。
“嘶！”
她微微皺眉，垂眸一看，無名指上赫然多了一道鮮紅印記，傷口不偏不倚落在戴戒指的地方。
眼底嘲諷越來越濃，她正要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時，玄關從出乎地傳來一陣躁動。
身後有傭人喊顧總的聲音。
是顧北燼回來了。
季晚眸色淡了淡，視線從手上傷口移開，剛要放下水果刀，耳邊驀地傳來一道冷沉的嗬斥聲......
＂你在做什麼！”
季晚被吼得一怔，手中的刀啪一聲掉在地上。
顧北燼疾步上前，陰鬱的眸掃過掉落在地的刀，刀尖上還沾染著絲絲紅色的血跡。
男人瞳孔中的寒意一瞬翻湧而上。
季晚斂住眼底情緒，回頭看向顧北燼：
“你回來......”
話未說完，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