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燼怔一瞬,這才緩緩鬆開手。
季晚低眸揉著發痛的手腕,能察覺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凝在她身上,似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她不滿抬眸:
"顧先生,我這是又做錯了什麼?”
這男人,就算挑刺也得有個緣由。
無緣無故受人這麼折騰,任她再能忍耐,也抵抗不住。
顧北燼緊攥的雙拳一點點鬆開,高度緊張的情緒鬆懈下來,身軀沉沉靠坐在沙發上,修長手指把玩著那把水果刀,薄唇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剛才是在擔心那女人自殘嗎?
她要真的為了躺在醫院裡的沈淮書不知死活到這個地步,又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能想通最好。”
顧北燼側眸瞥向季晚,揚起手臂,徑直將水果刀扔進垃圾桶裡。
“少給我耍花招,尋死覓活這招對我不管用。”
季晚愈發不解: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何時尋死覓活了?”
女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仿佛之前想不開去跳湖的人不是她一般。
顧北燼伸手勾起她下巴,冷嘲的眸光緩緩劃過她側臉:
“顧太太還真是演得一出好戲,可惜這招對我沒用。”
男人薄唇扯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在我麵前,還裝什麼?”
季晚忍著怒意,一把打開他的手:“有病!”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起身便往樓上走去。
顧北燼晦暗不明的眸光落在女人背影,身子微仰靠在沙發,沉沉鬆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