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渾身滴水，臉色慘白一片，四肢幾乎被泡得腫脹發紫。
季晚眉頭微微皺攏，有些不適地撇開視線。
她臉上微妙的反應剛好落在顧北燼眼底。
男人反手將手機揣回口袋，眉尾微挑：
“怎麼，怕了？＂
季晚壓下心頭複雜的情緒，低聲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傅星辰真的出事了......”
“顧太太。”
顧北燼神色略有不耐地打斷她：
“我做事有分寸，還輪不到你來瞎操心。”
季晚手指一點點攥緊：
“如果不是剛剛接到了那通電話，你會停下嗎？”
顧北燼被問得，默然一瞬。
男人薄唇拉直，偏頭不語，麵上的情緒顯然冷了許多。
季晚卻顧不得那麼多，又直言道：
“我們是夫妻，即便你打心底不認同我這個妻子，我也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能跟我商量一下。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大事，這不單單關乎我們兩個，不能因為一時衝動釀成大錯。”
看著女人一本正經地講著道理，顧北燼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男人唇角嘲弄地輕扯了扯：“說這麼多，是怕我惹上事牽連到你？“
“事情一旦鬨大，真正受到牽連的人是你，還有顧家。“
“那這麼說，顧太太剛剛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