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舟道,“他怎麼了?”
手下的人頭壓得更低了,小心翼翼道:
“說來也蹊蹺,此人總是時時刻刻跟在顧北燼身邊,唯獨出車禍那晚他不在京都,也不在五嶽山。”
顧承舟眸底一沉:
“確定沒去五嶽山?”
手下人搖頭:“此人頗有些手段,又是顧老爺子那邊的人,想查他的動向已經不容易,我們隻查到那晚他去老宅見了顧老爺子,據老宅內的下人說,並未看到他晚上離開。”
顧承舟心底忽地不安起來:“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些?”
"那晚我們正要對顧北燼動手,林特助事先就去見了顧老爺子,你說他們見麵都聊了什麼?”
手下的人道:“屬下不知。但您的安排天衣無縫,林特助之前一直在京都替顧北燼處理爛攤子,注意力不在五嶽山那邊,絕不可能事先發現我們的計劃起疑心。”
顧承舟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說得也對,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這些天替我多盯著老爺子那邊,一旦發現他跟林特助有聯係,第一時間通報給我。”
“是。”
“季晚呢?”
手下的人愣了一下:
“您說誰?”
顧承舟不悅道:“就是才嫁到顧家沒幾個月的那女人。”
“哦,事情一傳出去,老爺子就派人把她接回了京都,現在應當是回到了顧家,需要盯著她嗎?”
“不必了。”
顧承舟手中鋼筆一轉,漫不經心地輕擊著桌麵,眼底緩緩浮起一抹濃烈的興致。
顧北燼死了便死了。
他身邊那個叫季晚的女人,倒是有意思。
那女人此前萬般維護那個廢物,現在得知他出事,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顧承舟眼底興味越來越深,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