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從季晚身上離開過。
包廂內的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季晚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甚至頗為不解風情地開口：“怎麼都不說話，官司的事聊得怎麼樣了？”
江百川回過神來，溫和一笑：“不急，你大老遠過來餓了吧？先吃點菜吧。”
男人說著，伸手拿起公筷，夾了一道這裡的招牌菜放到季晚麵前的餐盤上。
“不用了。”
季晚連筷子都沒動，淡漠道：“我不餓，時間有限，聊正事吧？”
馮清見她這急匆匆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晚晚，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忙？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就約下次，彆耽誤了你的正事。”
季晚隨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顧北燼快下班了，我答應過等他回家一起吃飯。”
畢竟這些天，他們都是在一起吃的晚飯。
她走的時候，家裡的傭人已經在陸續上菜了，做的兩人份的量，不吃反倒是浪費。
餐廳對麵的江百川聽到這話，拿著筷子的手一緊，麵上的笑意有幾分不自在：
“我聽說顧總已經著手掌管顧氏集團了，他工作那麼忙，應當沒什麼時間陪你吧？”
要是顧北燼能天天陪著季晚，她又怎麼會這麼在意這一頓晚飯？
季晚道：“他最近是很忙，但工作完也得休息，每天陪我吃頓晚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馮清笑了笑：“那說明顧總之是在乎你，這有句話說得還是沒錯的，男人的時間在哪，心就在哪。我有陣子忙的時候，自己都焦頭爛額的，哪裡還有時間顧得上彆人？”
她說完，有意無意地朝著江百川看一眼：“江律師忙起來應當也是這樣吧，我聽說你們律師為了一個案子，經常通宵達旦，這些年應該沒什麼時間陪伴家人吧？”
江百川斂了斂眸底的晦色：
“時間這個東西，主要看對誰，擠一擠，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