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喝了再睡。”
喝多了的男人周身散去冷意,倒多了幾分令人擺弄的隨和。
季晚話說完,男人幽幽盯著她。
“喂我。“
季晚被他盯得心頭不斷淩亂,無奈坐下身,扶著人把杯子裡的蜂蜜水喝了個乾淨。
“去床上睡。”
她放下杯子,輕推了沙發上的人一把:“起來。”
男人似是沒聽到,緩緩闔上雙眸。
冷色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蒙上淡淡陰影,醉酒的緣故,他臉色比往日更加冷白。
季晚沉默看了他幾秒,知道這會也叫不動他。
她起身,打算上樓給他拿條毯子。
剛邁開一步,手腕就重重沉。
“彆走,晚晚。”
身後驀地傳來男人喑啞低沉的嗓音,似夢中的呢喃,可在這寂靜的屋內,卻顯得格外清晰。
季晚腳步愕然頓住,緩緩垂眸,看著燈光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正虛虛地攀著她的手腕。
她心頭微觸,手指微動想抽回去:
“我不走......一會就回來。”
男人卻攥得更緊。
似執拗地要堅持著什麼。
季晚眉頭微擰。
這男人明明喝多了,可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隻增不減,這滾燙的力度,似是要灼到她心底。
季晚拗不過他,最後索性拿了個枕頭墊在地毯上,靠坐在了男人身邊。
顧北燼像是睡著了,傳來的呼吸聲漸漸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