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她到大半夜，自己倒是準時準點地去上班了，絲毫沒有叫醒她的意思。
季晚越想越不平，又一把拿起手機，找到跟顧北燼的對話框，打打刪刪一大堆，最後乾脆發了一個比中指的表情。
她表示看不起他這種作為。
心頭的氣這才稍稍出了點。
來不及再耗費時間，季晚起床便簡單收拾了下，飛速下樓，駕車疾馳往季氏影業趕去．
顧氏集團總裁辦內。
黃文梁將全部門通宵達旦趕出來的新一版營銷方案交上去後，低壓著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北燼的神色。
“顧總，這是您要的新方案，您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顧北燼似是沒有聽到這話，結實有力的長臂隨意撐在桌麵上，一臉玩味地盯著手機裡的對話框，當看到季晚發給自己的表情包時，薄唇不經意間向上扯了扯。
一旁的黃文梁見到這一幕，心底更加是沒來由地發怵。
他又沒說錯什麼話，這顧北燼笑個哪門子勁？
分明早上來集團的時候還沉著一張臉，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
這會突然轉變態度旁若無人地笑起來，怪讓人心裡發怵的。
顧北燼盯著手機屏幕內跟季晚的對話框看得認真，絲毫沒注意到黃文梁正一臉怪異地盯著他看。
男人眸中興致微斂，幾乎搜刮了聊天軟件，也沒找到一張能回複過去的表情包。
最後，他簡單明了地回複了一朵玫瑰花。
放下手機，男人斂住唇角的笑意，抬眸便朝著黃文梁掃去一眼，眼底情緒重新恢複漠然：
“黃經理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方案交上來了，是想敷衍了事？”
黃文梁被嗆得麵色一滯，頗為心塞地開口：
“顧總，昨天會上不是您親口說的，今天下班前必須看到方案的嗎？”
“我說過這話嗎？”
顧北燼無謂淡然地翻開麵前的文件，隨意掃了兩眼，便道。
“這麼短時間交上來的東西，質量不能保證，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