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一口氣說完,朝顧北燼遞過去那份早就被她緊攥得近乎要變形的離婚協議。
顧北燼不忍看女人這樣,接過離婚協議,忽地當著她的麵撕得粉碎。
季晚眸中愕然:“你做什麼?”
顧北燼用力地攬過她的腰身,緊抱住她:“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你不就是怕牽連到我嗎?那我就告訴你,這些莫須有的事我從來滿不在乎,反正我前輩子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你不是也堅定接受了這樣的我嗎?”
季晚顫聲道:”可是我已經不乾淨了,而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況且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早.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現在這一天不過是提前了。”
顧北燼偏執地緊抱著她:“誰說你不乾淨了?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穿著白裙子最純真的女人。”
“你怎麼看我不重要!“
季晚情緒激動道,“在所有人眼底我早就是被默認的不知廉恥的蕩婦,你繼續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無非是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顧北燼打斷她:“外界怎麼說,我都不在乎,我不在乎季晚!”
“可是我在乎!“
季晚幾乎用儘全力吼出這句話,她感受到渾身的血液都一點點地放涼。
一片麻木的心頭,還是泛起了隱隱的痛感。
她矛盾又糾結。
心頭深處希望顧北燼能相信她,相信她沒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可另一麵,她又不想讓顧北燼背負上巨大的壓力義無反顧繼續跟她在一起。
他完全值得更好的。
根本沒必要跟她耗在一起,也背負上罵名跟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