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滾燙的煙頭燙到指腹，他這才回過神來。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顧北燼再三糾結之中，還是點開了季晚的號碼。
撥出去的那麼多通電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始終沒有人接通。
季晚離開顧家，離開他以後，就跟銷聲匿跡般，再也沒有在他的生活裡出現一點影子。
這種突然的分裂感，讓顧北燼感到失控，更感到無措跟害怕。
“許清雅的事解決了？”
身後忽地傳來顧老爺子低沉的詢問聲。
顧北燼回頭，見到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出來，沉聲應道：
“解決了，傅沉迷會帶她出國，再也不會回到京都。”
顧老爺子道：“那季晚呢？”
顧北燼眸底深處染上一抹濃鬱的晦暗。
他沒吭聲，心裡卻萬分沉重。
顧老爺子也跟著沉沉歎了口氣：“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顧家對不起季晚，明天我會讓人請她回老宅一趟，儘可能地多補償補償她。”
顧北燼低聲道：
“好。”
顧老爺子道：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就算季晚一一時半會不願來跟你，那你也不能繼續墮落下去了，整個顧氏集團都靠你撐著。”
交代完這番話，顧老爺子拄著拐杖便回了屋。
顧北燼回身，看著老爺子年邁的背影在夜色中走遠，眼底情緒複雜。
如今的顧家，一片蕭條。
顧承舟入獄後，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就一直不好，現在他跟季晚的感情也破碎了，孩子沒了，顧老爺子必定深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