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林越澤都忘了生氣,滿眼都是對夏雲若這樁生意經的驚訝和欣賞......再想想外頭那個隻知道敗家擺闊的臭娘們,他頓時更加不甘心了。
這時,順子聽了這番話,同樣驚得目瞪口呆:“報官?這......侯府權勢滔天,官府怎麼會管這樣的小事?”
“官威之上,還有民心。今日之事,眾目睽睽之下,多的是人作證。”夏雲若將康子推到他身邊,冷笑一聲,“如今冰紗蟬衣廣受百姓歡迎,更不乏貴族青睞。堂堂侯府若是真願意為了夏晚晴的囂張跋扈買單,那就是跟民心作對,終將自食其果。”
她既敢說這話,自然有把握。
林越澤雖然玩世不恭不靠譜,可老侯爺卻是個極要麵子的,素來又好清名,前世不管林越澤在內宅鬨得多離譜,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貫隻要自己這個兒媳婦委曲求全。
可一旦林越澤在外頭鬨出幺蛾子,老侯爺必然嚴肅處理,給足她這個兒媳婦權力,對闖禍的兒子絕不姑息。
夏晚晴初來乍到,不了解侯府人心,竟然在外頭如此囂張跋扈,遲早會自食其果。
他們今日若不依不饒,她不介意教那兩口子做人。
看她這麼信誓旦旦,順子莫名信任:“是,小的明白了。”
他扶著康子往外走,一邊吩咐新培訓的夥計,“去請個大夫過來。”
見狀,林越澤意味深長地看著夏晚晴的背影,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充滿著躍躍欲試的光影。
“小侯爺!”小廝突然跑過來,“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噓!吵什麼?”林越澤敲了他一記,“急急忙忙乾什麼?”
“少夫人跟這錦繡坊的掌櫃吵起來了。”小廝忿忿不平道,“說來那掌櫃的還真是膽大包天,剛剛明明還畢恭畢敬地伺候著,這一扭臉的功夫竟然要咱們賠償他弟弟的問診費,還要少夫人跟其他客人一樣排隊選布,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