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戰爭,一觸即發,陣營也分了兩派,一派勸架的,一派與何花站一起仗勢欺人的。
“彆打了彆打了。”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
“煩死了,你們兩兄妹,咋就這麼多事呢。”
“彆打了,先把種地的問題解決了先吧!”
遠處專心量地的男人們,還在商討這地要怎麼解決,奈何那邊的鬨聲越發張狂。
方文海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先過去看看那邊怎麼了。”
方水生年僅弱冠之時,卻十分厭惡婦人間的爭鬨,“不就是那群婆娘吃飽了撐著嘛,量地吧,這才是要緊事。”
方文海聽到李秋華和何花的聲音,不放心地看了眼方小山,“還是看看吧。”
方小山訥訥點頭,緊跟方文海身旁,突然他喊了一聲。
“哥。”
方文海:“怎麼了?”
“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寫一封信,我想告訴蘭兒一聲,免得她找不到娘家。”
方蘭蘭出嫁兩年,幾乎沒回過娘家,一是何花不喜她,而是夫家不予。
但搬了家,總歸還是要讓她知道。
“我知道了,但下山這事,還是要小心些,彆讓人發現。”
“我曉得的,改明兒我摸黑下山。”
方文海環顧四處,“晚間怕是有凶獸,過段時間我陪你一趟。”
“誒好。”
快到人群中時,未見方成材的人影,倒是先聽到了他的聲音。
“這裡我娘做主,你個小賤蹄滾開。”
方文海和方小山,臉黑了大半。
方文海撥開人群,一手抓一個,拿出當村正的架子,“都住手!”
還是方文海有威嚴,三兩下就把人給拉開了。
兩撥人誰也不服誰,被拉開時,還想對對方下手,被方文海一個眼神給震懾了回去。
方晚玉是參與打架中年齡最小的,臉上和脖子都有指甲劃過的痕跡,可她還一副沒打過癮的失落感。
何花頭發亂糟糟,整一個雞窩頭,她不顧及身邊的人是誰,雙手用力推開旁人。
“方文海,這裡是我做主,你來乾什麼?”
方晚玉屁股還疼著呢,是何花故意抓著她打的,要不是方遠發現得早,她這屁股都不能要了。
她了解方文海的性子,何花這麼一說,他準又會縮進烏龜殼裡。
她便替方文海答了這個問題,“二嬸,當初說好的,村正是二叔,我可不記得是你來做主了。”
何花惡毒地剮了方晚玉一眼,“賤犢子,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那也輪不到你說話。”方晚玉回瞪她。
何花怒氣四射,想要吃人,下一刻,她突然笑了,對著方小山大喊,“方小山,你給我過來。”
方小山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他是老實,但也不傻,知道何花此舉是想作甚,何花得罪不起,村人同樣也不能得罪。
他目光呆滯,愣在原地。
何花耐心告罄,“方小山!你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