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發什麼瘟,”李秋華怨聲怨氣地瞅著方文海,“我嫁過來那天,她就沒給我好臉色,方文海,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總是咬著我不放。”
“你說的什麼胡話!”方文海冒了火,“我和她光明正大,沒有你想的那些齷齪事。”
“你急什麼,我就問問,你最好是清白,要是真有點什麼,我就告到清天大老爺那去。”
方文海沒了脾氣,黑著臉不理會她,徑直地往野豬方向去。
野豬有兩天沒進食喝水,趴在坑裡虛弱地喘著氣,一動也不動。
方文海從石頭上跳下去,方晚玉也大著膽子跟過去。
野豬毛色黑魆魆的,醜陋無比,可這一身的肉,那都是好東西。
“阿爹,這頭豬有懷嗎?”方遠望著豬肚子,不免擔心,怕又是一場空。
方文海這次仔細了許多,裡裡外外檢查了好幾遍,道:“未懷,可殺。”
方晚玉又是一陣惋惜,她不由自主地摸著柔軟的豬肚子,再次在心裡想,要是這頭豬也懷了就好。
阿爹信仰春蒐的禁忌,可她並不關心,她隻想捕捉到一隻懷孕的獵物,買一送多,好幾個月都不用愁沒糧食了。
誰知這摸著摸著,突然不對勁了。
方晚玉自己就是母豬產後專業畢業,不會摸兔崽子,但是摸豬崽子,那是一摸一個準。
她先前和方文海一致認為,野豬並沒有懷孕,可是現在,這豬...竟然有了好幾隻豬寶寶。
她哆嗦著身子站起身,不確定是不是錯覺,“阿爹,這頭豬,好像...也有了。”
“啊?”方遠不信,“剛不是說沒有嗎?”
方文海再次檢查了一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是有了。”
方晚玉跌坐在地上,一種無法言喻的直覺告訴她,前兩天的兔子懷孕,以及今天的野豬懷孕,都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