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放棄耕種吧，這個山穀找遍了，沒有可用的地。”方晚玉低著頭搗鼓背簍，自說自話。
“野豬待產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家裡的存糧隻夠半個月的，全力喂養野豬，這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懷孕的野豬，正是吃料最足的時期，沒有刀具，割豬草的效率會很低，一個不小心，營養不良導致流產了怎麼辦。
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不能在可知的危險範圍內出事。
但父母畢竟是當了幾十年農民，突然轉變成獵戶，到底是讓他們心裡還有些無法割舍。
可經過方晚玉這麼一嚇唬，決心也大了些。
李秋華索性心一狠，“罷了，左右不過是討生活，哪樣都是討，農民和獵戶也無差，活下去再說。”
方晚玉拉著李秋華的手，“娘，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李秋華語氣堅定，“隻是娘想要的太多了，但越是這樣，反而什麼都得不到。”
“娘，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和娘保證，隻要我們的豬崽順利生下來，我就有辦法，把哥哥的腿治好，讓娘頓頓有飯有肉，也不用再去和他們搶耕地，娘隻要坐在家裡數錢就行了。”
好話誰都喜歡聽，李秋華也不例外，她插著手，仰起頭，做了個數錢的手勢，“是像這樣嗎？”
方晚玉被她逗笑了，往她身上貼，“就是這樣。”
“那娘就等著享玉兒給我的福氣了。”李秋華抱著她，轉頭對方文海發話，“他爹，你也彆苦著一張臉了，以後你就好好打獵，告訴你啊，一天沒有獵物，一天不能回家。”
方文海悶頭低笑，徐徐起身，去給方晚玉做割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