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生壓低聲音,“是太子,那次是他首次帶兵親征。”

“那太子呢?”方晚玉以為忘了這事,但好幾次她都會想起那天的事,追捕他們的李頭兒說,太子沒命坐那把龍椅。

她陡然生出一股寒氣,冷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道太子死了?”

方水生捂住她的嘴,驚恐地點頭。

“這簡直莫須有。”方晚玉又急又氣,“借我們的手去殺太、殺人,我們又躲進山裡了,這罪名不坐實也坐實了。”

“所以現在有兩撥人,一撥讓我們死,一撥是想將我們找出來。”

“你如何得知這事的?”

“太子死的那天,景州城都傳遍了,問了好些人,差不多就清楚了,所以千萬彆暴露我們是方家村的人。”

方晚玉眉頭就沒舒展過,緊湊得要捏死一隻蚊子,“問題是,我們不知道誰想我們生,誰想我們死。”

方晚玉頭都大了,仿佛有一把刀,時時刻刻架在脖子上,不知道哪天眼睛一閉,人頭就落地了。

方水生拍了拍她腦袋,“放寬心,還有個好消息,要不要聽?”

“快說,彆賣關子了。”

“紀國連吃敗仗,流民盜匪四起,紀城已經亂了套,無論想我們生,還是想我們死,恐怕都抽不出手管我們,除非...”

方晚玉果斷補充他未說完的話,“有人勢必要為太子翻案。”

“但據我所知,太子不得民心,沒人會去為他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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