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生直感有陰謀，“乾什麼？”
“你還想下山嗎，帶我去看看唄。”
方水生提了提身後的包袱，“不去，我這剛回來，你都不知道山下是怎樣一副光景，流民土匪將景州城裡三成，外三成，堵得水泄不通，你也彆好奇了。”
方晚玉笑了，“我又不去景州城，我想去村鎮上的集市。”
“集市也變了，沒那麼好去，回山吧。”方水生要走，被方晚玉攔住了步子。
“不對啊，你說上山告知我們情況，現在你和我說了。我通知大夥就得了，你怎麼一副要重新回山的模樣。”
“也差不多吧。”
方水生臉皮厚，不在意這些麵子上的事。
“小一點的村子，經過疫病後，一蹶不起，有的已經被土匪占領了，大一點有實力的，極其排外，租地是彆想了。我下山什麼活計都找不到，還不如回山，我求求六伯去，說不定他一心軟，就給我一小塊地呢。”
瞧他那沒出息的樣，方晚玉不屑一笑。
方水生最討厭娘們看不起他了，“你那什麼表情？”
“沒出息。”方晚玉高高昂頭，拿鼻孔看人，“六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你跪地他都不會給你。”
“那能怎麼辦，在山上都是一個村的，總不能看著我餓死。”
“我真沒看出來，二十歲的人了，居然這麼天真。”方晚玉哂笑，“下了一趟山，骨氣都沒了？”
“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下山看看就知道了。”方水生自詡大老爺們，被方晚玉指著鼻子說沒骨氣，他一股子火，“流民拉幫結派，有秋風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