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許下山。”
方晚玉找了個高處的石頭盤腿坐著，看他們鬨成一團，心裡尤其自在。
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僧多粥少，一旦有人帶頭下山，其他人都會坐不住。
方水生和方小溪分彆坐她兩側，跟著一起看戲，方晚玉遺憾這麼熱鬨的時刻，沒有瓜子在手，要不高低得磕上一麻袋。
方晚玉愉悅地笑出聲，現在看來，他家放棄耕種，轉為獵戶，未必是一件壞事，有地種的，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這不，何花一個頭兩個大，已經控製不住局勢了。
兩撥人拉拉扯扯，又開始打起來了。
“你們幾個婆娘給老子鬆手！”
“哎喲，你還真打女人啊。”
方晚玉拉長脖子，生怕錯過精彩鬥毆，邊看還邊播報，“嘶，大壯媳婦挨了一拳，真疼啊，我去，二嬸真猛，專踢人下三路，哎對，就是這樣，扯何花的頭花。”
方晚玉看得津津有味，何花為了讓她家不好過，連不相乾的人都能扯進來，哪裡是會顧及彆人生死的人。
要她說，何花是生怕彆人下山找到新路子了，她這山大王的位置也坐不穩了。
方晚玉吃瓜看戲，看她山大王的位置還能做多久。
“你阿爹來了。”方小溪比她先看到方文海，提醒了一下方晚玉。
方晚玉偏頭一瞧，她爹走在最前麵，去通知他的村人在和她娘拉扯，畫麵極為好笑。
方水生突然哎呀一聲，“昨兒個我怕說錯話，忘記和文海叔說山下的事了。”
“他等會就知道了。”方晚玉淡淡然，“你不和他說，也會有其他人去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