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給過他們家糧食,多兩雙筷子李秋華不會心疼,隨和地和他們嘮起了嗑。

“你們是不知道,山下完全變了天,流民比以前還多,連土匪都下山了,官府也不管管,哎,亂死了。”

除了方遠沒有親眼見過,其他人都知道,方晚玉驚歎一聲,演起了戲,“這麼可怕?不過官府不管也好,至少我們就安全了。”

“你倒是機靈,”李秋華笑道,“不過的確如此,我還希望官兵都躲在景州城裡才好,不要出來了。”

方晚玉舉雙手雙腳讚成,但覆巢之下無完卵,山下亂成這樣,山上遲早會被人發現,即使沒有官兵,也有可能是流民或是土匪。

亂世之中,底層的老百姓們,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的兔子和鰍魚,她優哉遊哉的小日子,還有希望看到嗎?

那晚方晚玉輾轉反側,一會兒夢到豬崽被人搶了,一會兒夢到光頭帶著他的青龍白虎上山殺人了,沒有一個好夢。

第二日頂著個烏青的黑眼圈,被方水生拉了起來。

“要不我背你吧。”方水生見她奄奄的,在她麵前紮了個馬步,“上馬!”

方晚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生理淚水從眼角溢出,“要不你自己去吧,我想回去睡覺。”

“我自己多無聊啊。”方水生賴上她了,“我背你下去,快上馬。”

方晚玉有氣無力,略過他往前走,“上輩子我是搶了你的骨頭嗎,非得粘著我。”

方遠陪不了他,再不濟還有方小溪,她冷是冷了點,可心腸是好的。

她隻願意帶方陽陽那種年齡段的孩子,可不想帶這種二十歲狗都嫌的大男孩。

“汪汪,上馬。”方水生放低姿態,還在求著方晚玉上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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