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玉道：“哦！那是給六伯和東伯的。”
大壯媳婦猜到了，可得到確切答案後，心裡還是隱隱不滿。
憑什麼那兩個老東西能吃到這人間美味，都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不是暴殄天物嗎？
再說了，他們牙口還咬得動？
但她麵上不顯，假模假樣地對著方晚玉笑。
方晚玉打了個寒顫，將兩份烤肉包好放她手上，“壯嬸，再給你吃一口，你幫我將這兩份肉送去給他們倆，如何？”
大壯媳婦當然說好，那口肉的滋味，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望著大壯媳婦離去的背影，方晚玉在黑夜中冷冷一笑。
木架上還剩了些沒吃完的肉，方晚玉整齊地切成一小片，包起來放好。
第二日，她起了個大早。
福伯也起了個大早，隻因為方晚玉說今天是橘紅果開爐的日子。
在福伯取果的時刻，方晚玉連眼睛都不敢眨，怕火候大了，果皮糊了，又怕火候不夠，果皮沒烘乾。
可當看到果皮呈現深棕色時，方晚玉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她捏了一下外殼，乾燥堅硬，又聞了下味道，濃厚的柚子香，是這個味兒了。
“成功了！”方晚玉一手捧了一個七爪橘紅，“聞一下味道。”
“香，”李秋華問道，“這是拿來做何用？”
“我要拿到山下賣。”方晚玉轉身又去將昨晚的烤肉放進炙爐中，不去看爹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