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李秋華,但少了李秋華那份柔情,多了一份誌得意滿的傲氣,以及現在,棉裡藏針的殺意。
“二嬸?你不敢動手的話,我有經驗,可以放心交給我。”方晚玉靠近她,眸子像深潭,望不到邊。
方晚玉感受著何花的微顫,俯在她耳旁小聲道:“我殺豬的時候,就是用的這把小刀,隻要找準了命脈,一刀下去便能致命,不到兩下那隻豬便沒了聲響,相信我吧,沒什麼痛苦的。”
何花猛地推開她,驚恐地看著方晚玉,豆大的汗珠從鬢前滴落而下,沾濕了地麵,“毒蠍,簡直是毒蠍。”
聽到這種評價,方晚玉不怒反笑,輕輕地撥動了一下額前細碎的頭發。
“所以二嬸,你想怎麼死呢?”
方晚玉已經把何花看透了,像個無理的小孩子一樣,耍賴了一次兩次,都如願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便故技重施。
還百試不爽,也隻有方文海才會上當。
現在得不到想要的了,所有的事情沒有按照她的軌跡發展,她便吵著要生要死,但越是這樣,反而說明她越是沒有辦法。
隻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
那自己當做個好人成全她咯,看她還有什麼底牌。
方小山早跑了,沒人能擾亂方文海的心智,他走過去站在何花麵前,影子擋住了她半張臉。
“彆做得如此難看,材哥兒,帶你娘回去,你這麼大個人了,也要知道撐起這個家,不能什麼都讓你娘出麵。”
方成材也沒想到,事情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他從來沒吃過虧,卻頻頻被方晚玉壓著打。
心裡縱然不服氣,但他從小懼怕他這個大伯,他蹲下身拉何花起身,“娘,我們走吧。”
“我不走!”何花推開他,兩行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我就算餓死,也要死在你家門口!”
說罷,她當場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