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海似乎輕聲歎了口氣,“用嘉草也是一樣的,效果不比附子差。”

“萬一不行呢,這不是浪費錢嗎?”

方文海不作聲了,沉默了許久,“你要真沒錢,撿木頭去燒,燒成灰和泥攪和在一起,也可以用,但是要多燒幾次。”

“萬一不行呢,你都用附子,我...”春喜皺著眉頭,“要是木頭可以,你怎麼一開始不用。”

“情況能比嗎?”方文海聲音大了一些,“我家沒地,等著發苗呢,哪有時間耗在燒木頭上。”

“可我們也要餓死了呀,兩三天吃一頓,也等不起,這秋茬馬上就要下了,哪裡還有時間燒。”春喜苦苦哀求他,“文海叔,你就借我一點錢吧,等我下山找到活計了,立馬還給你。”

方文海有苦難言,背著手來來回回轉了幾個彎,似乎僵持不下去了,終於和春喜說了實話。

“我的錢全讓你嬸子拿去了,她一個銅板都不留給我,哎,我也沒辦法啊。”

方晚玉噗嗤一笑,自從李秋華知道她要發工錢後,便收了方文海的錢袋子,要做什麼得提前告知她,要不然一個子兒都不給他。

夫妻果然最了解彼此,李秋華連這一層都想到了,很有先見之明。

兩人循聲望向方晚玉,她怯怯地走出來,“我路過的,絕沒有想要偷聽的意思。”

方文海一張臉不知道往哪裡放,女兒給自己發工錢,工錢還被媳婦給拿了去,就連他兒子,都有權利處置自己的銅板,偏生他沒有。

現在好了,春喜回去還不知道怎麼和村人說道,他的臉麵丟儘了,比方小山還不如。

“我要去幫你嬸子下種了!”方文海甩了甩手,留下一道沉沉地無奈聲,離去了。

春喜看了看方晚玉,方晚玉連連擺手,“我更不可能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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