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玉望向他遠去的背影,突感無奈,她找了塊木樁坐下靠著,想起了聞琮。

聞琮是很討厭,可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在心理或生理上,都有種無以言語的親近感。

幾個小夥伴是她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朋友,但有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孤獨。

前世的靈魂與今生的肉體,兩個不同時空的組合將她拚湊成如今的樣子,她經常會暗自發問,這是她嗎?她是誰,她存在嗎?

沒有人能解答她的問題,即使她想傾訴於他們,但是他們真的不會覺得那些是自己天馬行空的幻想嗎?

她也知道方遠是為了自己好,說的也無一不是事實,可她不管今日還是以後,她都會去找聞琮。

他的存在,能讓她安心,告訴她自己是存在在這個世界的。

生著悶氣的方遠察覺身後沒了聲響,回過頭一看,方晚玉居然又不見了人影。

他慌張得登時手腳冰冷,想也沒想又往山下去,看到方晚玉在原地坐著,心才放了下來。

方晚玉下巴放在膝蓋上,雙手將自己環抱住,小小個地蜷縮在樹乾下,這一刻方遠突然覺得方晚玉的身影很落寞,像是無家可歸的棄兒,孤獨無助。

他產生了一瞬間的懊惱,不應該對她那麼凶,說那麼重的話。

她沒見識過外麵的世界,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的,偏生那個流民又長得俊俏,被迷了心智理所當然。

但下一刻,他又開始氣憤,固執地認為自己說的話沒錯。

那個流民除了長得好,一無是處,但他妹妹長得更是不差,會賺錢,又孝順顧家,有見識有膽量,會識字看書,哪哪都好,那個流民沒有一樣能配得上方晚玉。

一想到那麼個流民將方晚玉變得憂鬱,他的無名火燃燒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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