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事作甚啊,我們不是談做工的事嗎?”
“莫非又想拿大家不借糧的事說道?”
“你們到底能不能彆揪著一件事不放啊,這都過去多久了,當時大夥都難,誰顧得上你們!”
方遠淡淡一笑,“你們這麼急著辯解做什麼,我可還什麼都沒說。”
大夥被噎得臉一紅,紛紛閉嘴了。
隨即方遠道:“不過借糧一事,我確實還會再提。”
剛啞火的人又冒了火,被方遠給壓了回去,“在村子裡大夥的利益沒有收到損害,我們便是一村人,大家和和氣氣,可經過疫病一事。我徹底對你們改觀了想法,你們昨天奉承何花,今天投奔我家,那明天呢,出現一個能保證你們安危的人,你們又打算做何處理?”
方遠將大家心知肚明卻從來不敢拿到明麵上說的事情,血淋淋的剖了出來。
“你們總說沒辦法,日子過得艱難,可我家在離村之時給了多少糧你們,你們捫心自問,真的比我家還要艱難嗎?”
方遠輕笑,帶著嘲諷。
“春喜討媳婦那年,適逢遇到乾旱,拿不出一點吃食做聘禮,是我家把生蛋的三隻雞給了你。
竹竿有一年病了沒錢醫治,是我爹把僅剩的錢給了你,事後也沒讓你還回來。
還有六伯,你無兒無女,逢年過節是不是我阿爹給你送糧的,就怕你心裡不平。
特彆是方二毛,你去其他村子偷雞摸狗,是不是我阿爹出麵給你擺平的。
你們哪個人沒有受過我家的恩惠,樁樁件件難道都不值得讓你們施以援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