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玉攤手做無奈狀,“那好吧,誰毒死了你家雞,誰家兒子倒大黴唄。”

“住嘴!”何花大聲嗬斥,眼睛發紅,麵上氣急的紅潤讓她看起來更黑了,猶如惡煞,“你當真是心思歹毒,如此詛咒方遠,他是你們家的男兒,豈是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女子可咒罵的。”

“二嬸對我哥還挺好,當初我哥腿受了傷你怎麼一點關心都沒有?”方晚玉懶得和他們多舌,這麼明顯的舉動,這些婦人要是再看不清,便隻能怪她們蠢。

她當然沒有好心到要去提醒她們,隻不過學了方遠的一招矛盾轉移,她便用上了而已。

幾個婦人看著何花欲言又止,方晚玉心裡狂笑不止。

還以為她們的革命友情有多深呢,原來因為彆人輕飄飄沒有證實過的話,也會產生懷疑,看來她們也不過如此。

殘缺品抱團取暖,終究還是殘缺品,拚湊不了一顆夜明珠。

“罷了,我不在意你什麼心思,你們不是要下山嗎?”方晚玉不動聲色地給她們下猛藥,“山下流民可是很多的,小心你們被抓來吃了。”

大壯媳婦惦記肉的滋味很久了,又擔心她們幾個真被方晚玉給說動了,沒人陪她下山,趕緊出聲阻撓。

“你嚇唬誰呢,你這樣都能活著回來,我們還怕什麼。”

“我好心提醒你們而已,真害怕可以不去唄。”

何花不屑地走了過去,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在她們走後,方晚玉躺在石頭上大笑,就要這樣,她越是慫恿他們不去,她們就越會去。

人骨子裡就是爭強好勝,在她們看來,自己這樣一個小姑娘都可以下山,她們作為長輩難道還會怕了不成?

自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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