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適應了在人群中發言，他沒有剛開始膽怯了，言語順暢，甚至在底下叫好的時候他還能激昂兩句。
“...我王五用命發誓，我絕不是為了完成任務昧著良心說假話。玉記豬肉檔的肉最為美味，完全比得上仙鶴樓！不，比仙鶴樓的豬肉還要好吃千倍萬萬倍。老人吃了精神百倍，女人吃了皮膚滑嫩，男人吃了熊腰虎背，娃兒吃了科考不累。值得大夥買點回家去嘗嘗！”
方晚玉與聞琮對視，似笑非笑，“這人你請來的水軍？”
“不是。”聞琮的目光鎖定在王五身上，“不過他倒是個人才，你可以用起來。”
方晚玉正有此意，他吆喝起來的詞兒通俗易懂，雅而不俗，讀過書的沒讀過書的都聽得明白，句句好詞好話，還押上韻了，順口溜似的。
他熟絡的樣子似乎十分擅長於此事，很合方晚玉的心意。
她其實想過這事，但家裡隻有方文海和方遠讀書多，可這兩個人一看就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強行讓他們上的話會顯得違和。
方水生倒是有這個膽子和天賦，不過他認字慢，忘詞也快，比哥哥和阿爹還要鎮不了場子。
這個人就像上天送過來給她的一樣，一切那麼不合理，一切又那麼合理。
聞琮沒有喊停，王五便一直在檔口前吆喝，招呼了不少人過來買肉。
有前期的大量準備，一個早上過去了，豬肉基本賣光。
剩了些邊邊角角的料，方晚玉拾撿好去了廚房，李秋華和白三娘也跟著去了廚房，李秋華道：“你去休息，我來煮。”
“辛苦娘了。”方晚玉本想留下來幫忙，但聞琮在門口守著不走，像是有話要說，“我很快回來幫你們的忙。”
方晚玉一隻腳還沒踏出廚房，方文海堵在了門口，“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