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豬糞像散花似的落在何花、大壯媳婦以及同她們一道來的村人的腳下。
“二嬸，我家豬糞多著呢，你要是不嫌棄臭的話，儘管在這建房子吧。”
她要惡心人，方晚玉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豬糞堆放的日子過久，有些已經變得乾巴巴的了，方晚玉叫了個離她最近的人，“三哥，幫我提一桶水過來。”
“好嘞。”
“你想做什麼？”何花的士氣下去了大半，但她不能認輸。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子，在眾人麵前抖了抖，“我有銅板，你們誰要是聽從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兩個銅板。”
“沒錯，何花說到做到。”大壯媳婦掏出兩個銅板，“我得到了，她說以後還會有很多，你們何必跟著方晚玉呢，她的豬舍很快完工了吧，之後你們還有什麼活做的，還不是下地。”
何花趁勢為自己拉攏人，“隻要你們跟著我，每個月我都可以給你們兩個，春喜，你不是需要錢買什麼附子骨汁嗎，嬸子可以全部借給你。”
方晚玉嗤笑著看著她那乾癟的錢袋子，“可以啊，有錢收買人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材哥兒和小山找到活兒了，一個人一個月有二十文錢呢，兩個就是四十文。”大壯媳婦像是在說自己兒子一樣，興奮地快要跳起來。
玲兒娘一直不說話，看到了玲兒的身影了才站出來說話，“死丫頭，還不過來！一個月能拿兩個銅板，你自個兒死在彆人家倒是吃得飽！給我滾過來！”
玲兒撅著嘴，滿臉不屑，“兩個臭銅板我才不稀罕，連一斤糙米都買不到。”
“怎麼買不到，你幾個弟的，加上我的，還有你阿爹的，十幾個銅板還買不到半斤糙米嗎？”玲兒娘瞪著她，“趕緊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