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一天到晚不說話,還得你縫衣服,真不知道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換成彆人早就半道把你給扔了喂狼。”
大壯娘骨瘦嶙峋,黝黑的皮皺得像絡子,一丁點肉都沒有。
她眼前一片黑暗,任由大壯媳婦說什麼罵什麼,都隻能忍著。
何花出現在她家門口,大壯媳婦喲了一聲,“嚇我一跳,你今兒不是說要做飯給你家爺們兒吃嗎,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剛好路過。”
大壯媳婦給她拿來板凳,“進來坐會兒唄。”
屋子無處下腳,何花連看都懶得看,作勢轉身,“走了。”
“嗐,你去哪啊,等我會。”大壯媳婦把衣服扔到大壯娘手裡,“自己縫吧。”
她扔的力氣過大,也沒有將針拔出來,那根針不經意間地刺到了大壯娘手臂上,疼得她一抖,可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
大壯娘在聽到大壯媳婦的聲音消失後,空洞的眼睛在沒人的夜晚獨自流淚。
“花兒,你是怎麼了,看你不太順心的樣子。”
“還能怎麼,被方晚玉給氣得唄。”何花近來的委屈太多,不找一個人說下怕是不暢快。
她將方晚玉對方成材做的事情好一頓添油加醋,兩人說著說著聲音漸漸變小,聊起來些下作勾當。
她們躲在大石縫下,即便是月亮再明亮皎潔也照不到她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