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華揪心得疼,“你說姑娘家上戰場,哪個當爹的當娘的樂意啊,還不是為了紀國的老百姓,天殺的昭國人,做什麼要來攻打我們紀國。”

弱國的命運隻有被蠶食的份,方晚玉在心裡默念這句話。

“沈意醒不過來,再這樣下去會損耗元氣。”方晚玉道,“哥,幫我把銀針拿過來。”

方遠將銀針拿了過來,方晚玉在她的手腳位置和百會紮了幾針。

懷裡的人眉頭漸漸舒展,緩緩睜開了眼。

她第一眼看到了方晚玉,腦子還不清晰,對著她喊了聲“阿爹”。

方晚玉哭笑不得,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沈姑娘,能看清嗎?”

沈意艱難地點了點頭,“嗯,是手。”

“咕嚕——”

沈意腹部發出比她說話還要響亮的聲音,屋內有好幾個年輕男兒,方晚玉擔心她害羞難堪,揮手將他們打發出去了。

“哥,幫我端碗粥過來。”

方遠離開看了眼沈意,恰巧沈意也在看他,方遠肢體動作猛地變得麻木僵硬,彆扭地去了廚房。

“我叫沈意,”沈意感受到了方晚玉的暖意,主動搭話,“敢問姑娘大名。”

“大名算不上,你叫我阿玉吧。”方晚玉扶她起來坐著,“等會吃點東西,你應該是餓了好幾天,加上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你是大夫?”

“不是,我是屠夫。”

沈意一愣,隨即笑了,一副不信的樣子。

“你不信嗎?”方晚玉一臉真誠,“我真是屠夫,我養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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