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作證了，看熱鬨的人就不會相信沈妮說的話了。
他們還自認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批評了沈妮，讓她懂得知恩圖報，彆寒了好人的心。
沈妮無語至極。
不過她這會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拖這兩人去公安局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按他們這樣混淆視聽的狡辯，公安同誌最多會讓和解，說不準還讓她感謝顧清雲。
她改主意了，正義沒必要見光，自己心裡舒坦就行。
何況送去公安局，這兩布袋她隻能拿一個，既然顧清雲給她送東西，她豈有不要的道理。
至於這被人當眾侮辱的氣，總要發一下吧。
沈妮瞥見不遠處有個早點鋪，門口的泔水桶還冒著熱氣。
她莞爾一笑。
眼底卻是冰冷。
婦人拿了錢就匆匆離開。
顧清雲以為沈妮鬥不過她要離開，便追在後邊叫囂，那張狂得意的模樣，真叫人牙癢癢。
“沈妮，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我鬥，弄死你就和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她話音剛落，一桶味道“鮮美”的冰泔水湯就一滴不剩的潑在了她的身上。
一張臉也沒能幸免，剛說話還沒關上的嘴，也沒落下。
一股混雜的味道讓她作嘔。
一股寒風吹起，她凍得一個哆嗦才回魂。
隨後發瘋似的大吼一聲，連形象都不顧了，直撲沈妮，“啊！啊！沈妮，我要殺了你！”
沈妮捏著鼻子跳開。
“啊！啊！離我遠點兒，臭死了。”
“我是螞蟻，你現在也是一隻臭蟲，就彆想弄死誰了。”
“你這賤人！”顧清雲凍得上下牙齒磕的噔噔響。
沈妮對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