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諸葛亮隨地而葬,今有我張啟軍死哪算哪啊!”張啟軍瀟灑的笑著說道。
安寧翻了一個白眼,不滿的說道:“您是真瀟灑了,我這天天的提心吊膽的!”
“師父又不是小孩子了,七十多歲的老骨頭了,死在自己喜歡的風景裡,也不失為一種圓滿呐!”張啟軍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笑著看著鏡頭。
“那我十八歲生日,您能回來嗎?”安寧撒嬌式的問道。
張啟軍猶豫了一下:“這個可真是說不好啊,不過看你七魄已經逐漸恢複了,師父也就安心了。這樣吧,我儘量回去,如果回不去,師父一定給你寄禮物!”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安寧這才掛了電話安心的睡覺去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安寧和張啟軍的年紀雖然差了很多,但是在安寧的心裡,早就將張啟軍當成了她得父親。
陰曆六月三十日,張啟軍突然給安寧發了條消息:阿寧,師父可能迷路了,可能會失聯一段時間,若你沒有收到師父送出的禮物,就給師父立個碑吧。
安寧看到消息時立馬將電話回了過去,那頭很快就接通了,但是也許是信號不好,聲音斷斷續續的,有些嘈雜。
“師父,你在哪?”安寧連忙問道。
一片滋滋的信號乾擾聲傳來,通話瞬間中斷。
模糊之中,安寧依稀的聽見了鬼王兩字,但是更多的信息卻沒有了。
將聊天記錄翻到最近一次,張啟軍給他拍照的圖片上標注的地點在武陵。
安寧心中不斷湧出不安的感覺,她記得上個月張啟軍就在武陵,這都一個月了,為什麼還是在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