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朝風口望去,看見王姨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夫人,我把下人都叫來了。”她抹了抹頭上的汗珠,長籲一口氣。
她身後跟著一行人,他們穿著製服,神色拘謹,都是在蘇家乾活的仆人。
旁人乍一看,是一點端倪都發現不了,但作為一個遊蕩的孤魂,這氣息她是再熟悉不過的,死氣就藏在這行人當中,裡邊定是混入了一個已死之人。
蘇卿卿勾起嘴角,沒想到竟然有同類混了進來。
“卿卿,媽媽抱你過去,看看這些叔叔阿姨裡邊有沒有那天出現在池塘邊上。”蘇母的聲音在蘇卿卿身旁響起。
蘇卿卿直接掙脫,她走到人跟前,一個一個的查看,首先是廚娘,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顯然是沒有見過這麼嚴肅的場麵,哆哆嗦嗦地低著頭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不是她,小姑娘鼻頭有肉、嘴角上揚是善良正直的麵相,不能去害人。
接著是男仆,雖然看著賊眉鼠眼,但眉毛逆亂,一看心裡就藏不住事,也不可能是他。
然後是張伯,他眉毛壓著眼,眉尾散亂,並且眼睛充血,一看就是憂慮過多,肝火旺,晚上噩夢重重的象征。
他有心事,而且氣息與那日她在河邊感受到的氣息很是相近。
蘇卿卿抬手指了指張伯。
男人嚇得一抖,直接跪在地上。
“小姐一定是認錯了人,我那天根本就沒有在花園裡,更彆說在池塘附近了。”
蘇卿卿氣的直跺腳,嘟著小嘴,用軟乎乎的小手,豎起食指,反複指認。
【明明就是你,還不承認,壞家夥!】
張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蘇母眉頭緊鎖,隱隱約約又聽見了自己女兒的心聲,
她是相信自己女兒的,但苦於沒有證據直接指認,隻能問:“張伯,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張伯聽見蘇母問了,抬頭看了看和他一起的傭人,最後目光鎖定在了王姨身上答道
“中午我和王姨在一塊。她,她能證明!”
王姨一聽立馬附和道:“對對對,我讓他在前院幫我搬了個花盆。”
蘇母聽了眯眯眼,她午睡有個習慣,喜歡站在露台看看,而露台正對著前院。
今天中午的時候她確定是沒有人的,為了保險起見,蘇母還是再問了一次,
“卿卿什麼時候落水的?”
“夫人剛剛午睡的時候,一點左右。”王姨答道。
“張伯你什麼時候搬的花盆。”蘇母繼續問。
張伯回答道:“正好是夫人睡覺的時候,也是一點左右。”
看來這張伯和王姨,正聯手騙她,蘇母說道
“張叔,王姨,你今天如果能說出真相,我最多也就解雇你們,你們如果不說,就隻能送你們去警察局了。”
王姨一聽立刻跪在了地上,“夫人你是懷疑我會害小姐嗎?我王花在蘇家乾了十年,夫人,你不能冤枉我啊。”說完還擦擦擠出來的眼淚,“夫人想趕我走直說就是了,為什麼要往我身上潑臟水呢!哎喲,我這賤命一條......”
蘇母看見其他傭人雖然嘴上不說,但紛紛開始同情起了王姨。
確實,沒有證據,這讓旁人看起來和誣陷沒有區彆。
蘇卿卿眼神擔憂地看著一籌莫展的蘇母,嘴巴張開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但也沒有什麼用,隻能心裡急道
【媽媽,監控!監控!媽媽房中有監控。】
蘇母再次聽到女兒的心聲,突然想起,對!有監控。
監控是她自己裝的,懷孕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而自己的丈夫總是在外邊忙,沒人陪著,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便裝了監控,而這監控的監視範圍正好能照到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