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點頭,“送去吧,這冰天雪地的,彆人姑娘凍壞了。”
“先生,老夫人已經過世了,其實我覺得...”
“好了,你快去快回,有客人在,你彆多言。”
張清風打斷了小廝的話。
畫麵一轉,映入她們眼簾的是漫天紙錢,風中飛舞,繽紛如雨。
在這紙錢的覆蓋下,一座孤零零的墳墓靜靜地佇立著——那是張清風之墓。
張清風終身未娶,張家也無子嗣。來哭喪的人寥寥無幾,墓前冷冷清清,隻有一位老婆婆跪在墓前,雙手合十,臉上滿是悲傷,久久未曾起身。
蘇卿卿眼尖,注意到這婆婆腳上竟穿著那雙刺眼的紅色繡花鞋。
突然,一聲男性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哎,醒醒,女士,彆睡了。”
白棠朦朧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然坐在車內,司機師傅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
“哎,你可算醒了。”司機師傅鬆了一口氣,“你再不醒,我就要找彆人求助了。”
“對不起啊,師傅。”白棠急忙道歉,迅速付了車費,然後把蘇卿卿也拍醒。
兩人下了車,站在張老的小區前,白棠的心中湧起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戲台上人的唱詞仍然縈繞在白棠耳邊,帶著古老的哀傷和無奈:“咿呀,皆言情愛如蜜糖,如今獨留吾悲傷。尋汝三生才相遇,今又何故,非得令吾獨彷徨?”
那位女子等張老應該等了很久了,可是張老因為輪回早就忘了。
都說戲子無情,但她的等待和悲傷,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