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指了指沈清如,這才嬌滴滴的說:“這個女婢,居然在雞湯內下毒,妄圖蠱惑人心,讓殿下與她行那苟且之事,妾身這是替天行道!”
齊煜不置可否。
沈清如的心一落千丈。
從齊煜那置身事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大約是要置之不理了。
但齊煜卻厲聲道:“你如何為自己辯白?倘若說的明白,赦你無罪!倘若果真是你,便是罪有應得!”
想要留在他身邊,自然需要點兒聰明才智。
設若這第一道關卡沈清如都難以逾越,日後自不待言。
聞言,她慌忙下跪,“奴婢今日為您在小廚房燉了雞湯,才準備......”
她不卑不亢的將經過說了出來,“哪裡知道就被扭送到了這裡,他們汙蔑我,說奴婢下了助興的藥給您,但奴婢並沒有。”
齊煜擺擺手,“本宮可沒時間聽這些起承轉合,如何證明不是你?”
旁邊的姚安綿嗤笑,“殿下,姐姐身邊聽差的彩月親眼看到,她還辯駁,豈不是欲蓋彌彰?”
齊煜瞥一眼皇後背後的侍女。
彩月急忙下跪,磕頭如搗蒜。
“殿下,奴婢看的真切,是她下藥了。”
沈清如打斷那侍女,義正辭嚴的說:“奴婢初來乍到,正因殿下垂憐,才得在東宮苟延殘喘,如何能反噬殿下的恩德?這不是狼心狗肺?二來,奴婢帶罪之身,卻去哪裡買這藥?”
白芷柔咬著牙齒,怒衝衝指了指她,“這下三濫的東西,誰知你從何處拿來的,彩月已看到你下毒,你還抵賴?”
“彩月,”沈清如語笑嫣然,這笑讓彩月摸不著頭腦,“你果真看到我從葫蘆裡拿出藥丸下毒了?”
彩月疾言厲色,“哪裡有什麼葫蘆,你是從紙包裡撒出來的,也不是什麼藥丸,而是粉末。”
聽到這裡,沈清如冷笑,當即反唇相譏:“殿下,既是奴婢今日蓄意謀害您,那麼彩月看到卻知情不舉,奴婢是主犯,她則是從犯。”
“你......”
彩月惱羞成怒,上前就要摑耳光——“你這不是胡言亂語,含血噴人。”
“那我想要問問你,你到底看到我下毒沒有?”
沈清如一句話問到了彩月臉上。
彩月跼蹐不安,回頭求助的看向白芷柔。
說真的,白芷柔也想不到會這樣。
她才準備開腔,齊煜已不溫不火開口,“她並非天聾地啞,本宮看她倒都說的頭頭是道,讓她自己說!”
彩月急忙開始編纂,將自己如何無意中看到下毒又怎麼樣聯係太子妃等等細節都說了出來,她一邊說一邊抽噎,將那委屈巴巴的角色詮釋的入木三分。
這麼看來,沈清如的嫌疑更重。
聽她說完,齊煜冷冰冰的質問。
“看來,你倒是好心好意了,證物呢?”
彩月忙不迭將雞湯送到他麵前,強顏歡笑:“殿下,這這......就是了。”
“喝下去!”
齊煜發號施令。
彩月驚愕的看向他,急忙下跪,“殿下,奴婢拿了她,您不該懲處奴婢啊。”
“你是賊喊捉賊,她那藥明明是我讓她從葫蘆裡弄出來的......”
“是奴婢親手從紙包裡......”
彩月衝口而出。
等她反應過來,已駟不及舌。
她張口結舌要解釋,齊煜已冷冰冰下令,“嚴刑峻法處理,此刻就發落!”
見彩月原形畢露,姚安綿露怯,沉思了一下急忙行禮,“妾身向來身體不適,想回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