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才爆發式地出現密密麻麻的彈幕。
【啊啊啊啊我的心臟病都被嚇出來了。】
【我知道有鬼，可是為什麼他要給我來一個貼臉殺啊，此生最怕貼臉殺。】
【我被手機砸到了，鼻子好痛。】
【好恐怖~好刺激~】
男鬼歪著腦袋看鏡頭，黑黢黢的眼睛像是能看到彈幕一樣，他忽然咧嘴一笑。
一點兒親和感都沒有，反而陰森恐怖極了。
再配上呼呼的山風和昏暗的光線，恐怖效果拉滿。
蘇槿屈指敲了敲茶幾，警告道：“收斂點，彆嚇到直播間的朋友。”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直播間的網友卻隱隱聽出威脅的感覺。
男鬼也聽出來了，他的身體僵了僵。
下一瞬，他身上的血線消失，瞳孔也恢複正常，成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人”，除了皮膚青黑沒有血色之外，和人也什麼區彆。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瘦瘦高高的，五官清秀，人看起來有些靦腆。
“蘇大師，”男鬼開口，聲音似乎裹挾著山風，帶著透頂的涼意，“我想殺了他。”
隨著男鬼的話落，屬於他那邊的鏡頭拉遠，露出更多的景色來。
直播間的網友這才發現，男鬼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山崖，沒有到高聳入雲的程度，但垂直高度也有幾十米了。
而山崖邊上則站著一個人，他直挺挺地站著，身體似乎在山風的吹拂下微微搖晃。
顯然，男鬼想要殺的人，就是此刻站在山崖邊上的這個中年男人。
蘇槿一眼就認出中年男人是黃德超。
而這個男鬼，正是蘇槿第一次見到黃德超時，就跟在他身後的那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