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人當然是王豔。
並不是她不信,隻是單純地看寧浩不順眼,必須要奚落寧浩才覺得痛快。
因為現在的她被街坊私下嘲笑,顯然已經成了笑柄。
平時王豔老是吹噓自己男人是科長,權利大到沒邊,好像整個紡織廠都是他家開的,經常在彆人麵前耀武揚威,可昨天寧浩為了女兒衝過去扇了她幾巴掌,到頭來屁事沒有。
就是紙老虎。
再次看到寧浩,王豔恨得牙癢。
寧浩掏出煙給男人散了,又掏出一把糖給女人分了,當然輪到王豔的時候自然略過。
這讓王豔更覺得沒麵子,恨不得撲上去在寧浩臉上撓一把,可一想到寧浩上次扇自己時候的乾脆和霸氣,也隻能心有不甘地打消這個念頭。
“寧浩,今天我兒子被人打了,是不是你乾的?”
“王大媽,身體挺好啊。”
“寧浩,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認?”
“嬸兒,我送你的燒雞吃完了嗎?”
“寧浩,你特麼的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王豔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怒吼喊道,脖子上青筋暴起。
這世上最大的侮辱是無視。
你隨便說,我聽進一句就算我輸。
最後還是王大媽提醒他,示意他不要跟王豔鬨得太難看,畢竟人家男人是科長,也有一定能量。
寧浩慢悠悠轉過身,理直氣壯道:“沒錯,就是我。”
那態度很明確。
就算是我,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