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寧浩突然道:“劉叔,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僅限於咱們兩個人知道。”
見寧浩表情嚴肅,劉進步也收起笑容,身體微微前傾,展現出一副仔細聆聽的模樣。
“是這樣,我的火鍋店對麵也有一家,老板叫季迎鬆,他父親在市裡任職,爺爺在咱們縣裡。”
“這個我知道。”劉進步微微點頭。
身在體製內,尤其是在神州這塊具有千年曆史的土地上,逐漸衍生出一種規矩。
你可以不知道工資多少,也可以不知道手下有多少人,但你絕對不能不知道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什麼領導。
甚至領導的家人,你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季迎鬆的爺爺也在其列。
“可是這小子不老實。”
寧浩把他往鍋裡放罌粟殼的事情說完,劉進步的那點酒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浩,這事可不能......”劉進步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寧浩這個人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一方麵我要向你舉報季迎鬆往鍋裡放罌粟這件事,另一方麵我在納悶,為什麼那個藥販子會有如此大批量的違禁品。”
“你是在懷疑那個藥販子有問題?”
“是的,一般的正經生意人是不會買賣這種玩意的,雖說這種東西也能稱之為藥材,可普通人是沒必要冒著坐牢的風險來經營這種東西,但這藥販子不一樣,我曾經派人偷偷潛入過對方家裡偷拍賬本,關於這玩意的數量可不少。”
這件事其實寧浩再跟賈政義的交談中就察覺到不對勁。
但又不能跟賈政義說。
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喝多說出去。
現在劉進步來家裡,正好能借機會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倒一倒。